年少無知的恣意放縱:
  海口年輕吸毒小伙渴望新生
  本報訊 昏暗的房間空蕩盪的沒有一件像樣的傢具,甚至是一盞照明的燈。從幾副破舊的碗筷中,就能看出,家裡的人口不多。年逾50的孫大姐站在門口搓著手很拘謹,一直念著“不好意思。”
  然而,“貧窮”並不是最讓孫大姐最難受的字眼。大兒子阿新患精神分裂症喪失勞動能力,二兒子阿生沉迷於毒品,終日無所事事。孫大姐說,生活對她來說,就像是家裡漆黑的老房子——沒有一絲光亮。記者 徐一凡 文/圖
  阿生的家裡沒有一件像樣的傢具
  說到兒子,阿生的媽媽淚流滿面
  “你好!”“請坐!”單看阿生的行為和外表,很難將他和吸毒人員聯繫在一起。在他的話語中,充斥著無奈,然而這些卻被他的禮貌壓制著。阿生說,如今的惡果都是他年少無知時犯下的錯,他不怨別人。他也坦言,如果有重生的機會,他最想好好地疼一下母親,因為她真是太苦了。
  2000年,孫大姐因承受不了丈夫的花心和暴力,結束了一段痛苦的婚姻。是年,阿生才12歲,在他心裡,家庭支離破碎,讓他無法排解心中的壓抑,便付諸厭學,終日和同村的混混玩耍。
  過早的走進社會,讓阿生沾染上了不少陋習,在他人的引誘下,他接觸到了毒品。阿生感覺到毒品帶來的短暫歡愉,能讓他躲避生活的巨大壓力,也因此沉迷其中,越陷越深。
  2003年,為了籌集賭資,阿生與朋友敲詐勒索路人,被警方逮捕後獲刑4年半。
  城市邊緣的絕望吶喊:
  我想像平常人一樣生活
  “我想像平常人一樣的生活。”簡單的一句話里,有阿生對年少無知的悔恨和生活交付於他的酸楚。
  在鐵窗的歲月里,阿生開始反省自己的任性:母親那麼累,我怎麼還讓她操心。想到這裡,阿生積極配合戒毒,並服從管教改掉了先前的陋習。
  2007年,走出高牆的阿生迎著刺眼的陽光,在心底暗自發狠:要活出個樣子來。但這終究是心底單純的願望而已,很快社會的排斥和歧視,讓他心灰意冷。從2007年到2012年,阿生先後在北京、汕頭等地打工,每一次都是因為被警察盤查後,不得已換工作。
  一朝犯案易,終身翻身難。阿生對新生活的渴望最終在社會的排斥中,被慢慢地澆滅。“很多人知道我曾有案底,有吸毒史後,就和我斷絕了來往,我在外打工沒有親人,更沒有朋友。”阿生說。
  在外面找不到工作,阿生索性回到海南。但這顆漂泊的心,並沒有找到家的溫暖,而是更多擺在眼前的難題。大哥阿新突發精神分裂症喪失勞動能力,母親病弱的身體維繫著一家人貧窮的生活。
  “你理解不了我的心有多累,因為曾經的案底,我要不停地換工作,又要想盡辦法掙錢養家。”阿生說,找不到排解的辦法,他最終又向毒品妥協。“那種短暫的快樂,讓我忘記了自己的處境,清醒之後又很後悔,我想我要是像那些因為吸毒死去的朋友一樣就好了,死了一了百了,多好。”阿生一陣苦笑後,話鋒一轉,“可我又放不下,我的哥哥沒有人照顧,我的母親體弱多病。”
  “也許我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,但我已經盡我最大的努力。”這位沒有文化的農村婦女有著一種倔強讓人敬佩,但除去“母親”的頭銜,孫大姐也是一個苦難的女人,讓人心生憐惜。
  孫大姐每天要6點鐘起床,大概騎電單車需要一個半小時,才能到達上班的地方。
  每個月一千出頭的工資,要應付一家人的開銷還有老大的醫療費,這讓孫大姐對自己格外的“摳門”,常年的勞作讓她患上了水腫和腰間盤突出,每到疼得忍不了時,就吃幾片便宜的止痛藥。
  孫大姐很少和工友說起自己的家庭情況,“我不需要別人的同情和可憐,這些只會讓我更難受,我自己有一雙手。”孫大姐突然提高了聲調,“阿生和我說他想戒毒,要是阿生能戒毒成功,再娶上個過日子的好媳婦,我就沒什麼奢求的了。”  (原標題:海口年輕吸毒小伙渴望新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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